那些让宁枳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的话清晰地被从记忆里提取出来。

宁枳：“……”

她面对顾衡要笑不笑的神色，藏在医院被子下的手指头尴尬地抠了抠床单。

人为什么不会打地洞。

这是几楼。

死了算了。

宁枳半晌才憋出两个字。

“……谢谢。”

顾衡颔首，不置可否：“你很客气。”

宁枳：“……”

顾衡合上手中的文件，开始算总账说：“这种小伎俩都能中招，你能不能有点警惕意识？”

宁枳闭了闭眼，有些不服气：“谁能想到秦妍在公众场所绑人。”

顾衡屈指敲敲扶手：“别说公众场合，就是大庭广众之下，我现在都能说出不下十种让人消失的方法。”

宁枳的嘴角一抽。

“我可没有顾少这么见多识广。”

谁能想到秦妍变得这么神经病，这种事情都能做出来。

宁枳：“秦妍估计是想拍我和楚江的照片或者视频。”

的确狗急了也会跳墙。

她知道楚江肯定会和她分手，八成是想把她一起拉下水。

“你把她想得太简单了。”顾衡哼笑一声：“绑你的那个人我们已经抓住了，你猜秦妍吩咐他做什么？”

“什么。”

“拍完之后杀了你。”

宁枳和顾衡对视，沉默了会儿。

“知道了，那视频发出去没有？”

顾衡点点头：“发出去了，不过我已经澄清了。”

宁枳心中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：“你怎么澄清的？”

顾衡理所当然地说：“我不就是最好的证据？”

“？”

宁枳顶着问号，打开手机，快速刷了一遍热搜。

她终于知道顾衡那句话的意思了。

退出来的时候宁枳又顶着满头的火气：“你插什么手！我自己有办法解决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