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枳本来被花洒打湿了衣裳，这会儿弄得顾衡身上的衣服也被浸湿。

顾衡眼底的热才燃烧完，那余温中还溢出一丝倦然和调侃：“我倒是没有宁主任那么累。”

“……”

宁枳脸上本来就难以承受和羞耻的神色，又浮现出怒容。

她狠狠地掐了一下顾衡。

顾衡一声闷哼，险些被宁枳废了。

“恩将仇报？”

宁枳一脚把顾衡踹开，冷漠道：“蓄意报复。”

顾衡笑了一下，拎着自己浸透的外套，给宁枳找衣服。

“宁主任还有力气穿衣服吗？需要帮忙吗？”

回应顾衡的是裹挟着愠怒和凶狠砸过来的枕头。

“宁主任挣扎得这么厉害，我还以为没力气了。”顾衡捏住枕头，不满地“啧”了一声：“早知道不停了。”

宁枳“……”

宁枳忍无可忍：“你胡说什么，我哪有——”

顾衡刚巧正在缓缓脱上衣，露出肩膀上的咬痕，成功让宁枳闭嘴了。

“我伸手的时候又踢又咬，牙印都没消，看看？”

“不看，滚。”

宁枳大概是第一个和顾衡说滚，顾衡还能笑一下的人。

他明明知道宁枳现在一点就炸，还偏要在虎口拔毛。

“生什么气，我说的是实话。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