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道眼眶微红,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擦去脸上泪痕,又深呼吸了几口后。
转身望向石城的方向。
双膝突然下跪,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,眼球布满红血丝声音嘶哑道。
“六叔,对不起。”
“九叔,对不起。”
“以及其他死去兄弟,对不起了。”
“在此先给你们磕头了,等会人多是没法给你们磕头的,见谅。”
“等我以后下去了,任打任骂,绝不还口。”
“但现在,我还得活着。”
随后才缓缓起身,遥望向远方停顿了一下,突然惨笑了一下,声音如蝇般在风中响起。
“死,死的好。”
有些事,明知是错的,但还是要做也必须做。
随后他调整了下情绪,让自己面色尽可能的恢复往日的平静,走出丛林,沿着官道大步朝远处马车走去。
身为道爷,不能有太多的情绪波澜。
哪怕至亲死在眼前,也得笑谈江湖。
剧烈的情绪波动往往就意味着致命把柄,正如徐百九一样被人轻易拿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