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汉苍有些担心地问道:“敢问父皇,明皇真的能信咱们的解释吗?”

“当然不可能信。胡大用已经在朱标面前,承认了陈天平的身份了。朱标不信谁,也不能不信他自己的耳朵和眼镜吧?”

“那……那他能咽的下去这口气?”

胡季犛冷笑道:“咽不下去也得咽。如果明皇忍了这口气,朕就可以给他口头上的尊敬,让他的面子不至于掉个精光。但是,如果他真的不想忍……”

“怎么样?”

“朕麾下的三十万虎贲可不是吃素的!我安南的一千三百万子民,更不是吃素的!”

顿了顿,胡季犛开口吟诵道:“欲问安南事,安南风俗淳。衣冠唐制度,礼乐汉君臣。玉瓮开新酒,金刀斫细鳞。年年二三月,桃李一般春!”

胡季犛既然能谋朝篡位,能力当然相当不一般。其人文才颇高,顷刻间就成就了一首绝妙好诗。这首诗里,既盛赞了安南,又充满了愿与华夏一较长短之意。、

一首诗吟诵完毕,胡季犛傲然,道:“朱标小儿,算得了什么?在朕的治下,安南绝不在华夏之下!朱标小儿若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,侵握安南。朕就让他明白明白:面子是别人给的,却是朱标他自己——丢的!”

不得不说,番邦小国再聪明的人,都受眼界所限,难免夜郎自大。时至今日,胡季犛还不知道招惹了怎样的敌人!

当胡季犛的第二波使者,到达大明之日,皇帝朱标早已准备好的征安南诏书就明发天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