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喏,就是此物了。”
帐篷内,铺着一层厚厚的羊毛地毯。现在,朱标弯下腰去,随手抓起了一把泥土。
冯胜道:“殿下的意思是,土地胜于任何奇珍异宝?微臣受教矣!”
虽然心里面颇为不以为然,但冯胜再大的功劳,也不哪敢在朱标面前犟嘴啊,只能是恭恭敬敬地受教。
再者,这番大道理,也没法子反驳不是?
朱标却微微摇头:“哪里,宋国公误会了。孤说的,不是那些大道理,而是、是字面的意思:此物的价值,要远胜过什么银鱼、沙草。”
“不是……为什么啊?”冯胜满怀不解,道:“这湖布淖尔湖的岸边,盐碱太多,就算不是寸草不生也差不了多少。殿下您凭什么说,这玩意儿,能比银鱼、沙草还要值钱呢?”
朱标道:“孤这么说,自然有孤的道理。这么说吧,把这些泥土,运往中原,每亩地撒上那么一二十斤之后……”
“怎么样?”
“多了不敢说,一亩地增产个百八十斤粮食、蔬菜,或者水果,完全不成问题。”
“此言当真?不……不是微臣不相信殿下,但是这……这相当于,一斤泥土,至少换五斤粮食啊!这……这……这……湖布淖尔湖这种泥土,可是多了去了!”冯胜太过激动,说话都结结巴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