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夜金床喜,喜荐镁人体。今日金盘愁,愁荐美人头。明朝使君在何处,溷中人溺血骷髅。君不见东山宴上琵琶骨,夜夜鬼语啼箜篌。”
一曲清丽的乐府诗唱罢,苏惜儿缓缓将手中的琵琶放下。
她微微躬身,道:“敢问恩师,徒儿这首《金盘美人》,做的如何?”
“好啊,潘元绍授首,惜儿你也终于将这首诗补完了。此诗文采绝佳,当可流传千古!不过么……”
顿了顿,杨维桢眉毛一挑,道:“过去的事情,就让它过去吧!咱们还是一切往前看!如今,令姊的大仇终于得报,惜儿,你以后又有何打算呢?”
自从苏怜儿惨死之后,苏怜儿的父母就深受打击,一病不起。前些日子,终于熬不住了,撒手人寰,苏家只剩下苏惜儿一人。
也正是看苏惜儿实在是太过可怜,杨维桢才舍下这张老脸,做了一首《铜将军》,去拍朱标的马屁。
如今,潘元绍终于授首。
杨维桢觉得,作为苏惜儿的恩师,自己有义务,为苏惜儿的未来考虑。
这问题也好解决。
作为杨维桢唯一的女弟子,苏惜儿名声在外,苏州想要与之结亲的俊秀子弟大有人在。只要苏惜儿开口,杨维桢就会在其中优中选优,为她选一个不错的夫婿。
不过,苏惜儿却微微摇头,道:“过些日子,弟子想往金陵一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