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最关键的——

李善长面色骤变,低声道:“刚才那些话,到底是刘伯温你自己的意思?还是世子的意思?”

刘伯温道:“当然是刘某人自己的意思。如今我吴国的国势如日初升,上位和世子又尽皆英明天纵。下官实在不愿眼睁睁地看着,李相行止差错,让如此大好的形势白璧微瑕啊!”

“这么说,本相还是要多谢伯温兄提醒了。”李善长人品不怎么好,胆子却着实不大,不敢赌此事到底是不是和朱标有关。

他微微咬牙,道:“李彬手脚不干净之事,本相也听说了一些。不是什么大事,大不了削职为民,明日我就让去御史台自首。至于胡惟庸么……恩公什么的,不过胡惟庸是随口一说而已,当不得真的。本相以后,自当避嫌。”

“李相从善如流,伯温佩服。”

……

……

朱标当然不知道,刘伯温狐假虎威,既给了李善长一个小小的警告,又为吴国去了李彬这一蠹虫。

事实上,朱标忙着呢。

在白虎殿吃罢晚饭后,朱标开始处理奏折。这些奏折,要么是地方官员的请示,要么是京城官员不宜在早朝上请示的重要事务,还有拱卫司送来的各种秘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