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倒是淡定了许多。

背轻轻地靠着躺椅,微微地迷上双眸,说道:“是够狠毒的,骗了那些女人进宫,奉献青春,奉献身体,却连怀他子嗣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
“不,我的意思是,轩辕曦澜或许从未宠幸那些女人。”

“你可拉倒吧!男人都是下、半身的动物,禁欲一年半年的,或许还能,但是……”

“有些人是可以的。”云笙自己已为人妇,对‘性’的这一理解,也不能太过圣人,她看着萧蔚蔚,“比如,你就可以。”

萧蔚蔚睁开眼睛,给了她一个眼神。

姐妹儿!你自己体会!

可是,没想到云笙十分的认真,“难道就因为你的女人,清心寡欲一些?”

萧蔚蔚:“……”那倒没有。

她其实并不是清心寡欲的人。

跟轩辕曦澜吗……

是一夜,可不是一次。

“那不是,我么,是因为比较有自制力,也比较挑人。”

“这就是了。难道你以为,像轩辕曦澜这样的男人,连管住自己下、半身的自制力都没有吗?”

萧蔚蔚没有说话了。

能强忍着疼痛,从骨头里挑出弩箭的人。

骨子里,都是狠,和强大的忍耐力。

他向来如此。

萧蔚蔚逐渐地敛起嘴角的那一丝笑痕,目光有些深幽地盯着远方。

似乎在看什么,又似乎在想什么。

许久,她道:“他也真是不容易的。”

从深渊里爬出来,却是浑身都是血。

因为深渊里,都是想吃他血肉的怪物。

他一步步踏上的那个至尊之位,当初一定是一步一个血印,从骨头堆里走出来。

“笙笙。”

“嗯?”

“那你说,他为何不同我说?”

“大概是……已经过了卖惨的年纪。”云笙一笑,又说道:“也或许是,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是真的不能肯定你是不是还爱他,又或者是当初的那种爱,还剩下了几分。所以,他宁愿你不是除了真的爱他之外的任何情绪的影响……他要的,是你纯粹的爱。”

没有误解之后的愧疚。

没有回想之后的怜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