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那个小丫头根本不知道，大年初五的燕京街上，那么热闹好玩。

萧蔚蔚并无丝毫恼怒，反而还轻笑着说道：“我还记得，很多年前，你身为质子，根本不能私自出宫。有一年的大年初五，我就偷偷地带着你出宫玩。”

“是啊，那一天，我觉得是我最快乐最幸福的一天。”他说着，幽深的目光紧盯着她。

她也抬眸看他一眼，“更何况，以后……我们能一起陪着烟烟的机会很少。”

轩辕曦澜愣了一下……

心间，一股凉意。

他盯着她的时候，眸底浅浅的一层氤氲。

“你总是很懂得如何戳痛我的心。”他笑着。

俊美得明艳的脸庞上，眼角却微微地红。

萧蔚蔚撇开目光，假装没有看到。

唯独轩辕曦澜知道，她心软的时候很软，她心硬的时候……也比谁都硬。

正因为懂她，所以，他才更失落。

“买糖人，买糖人！”萧语烟在前面含着。

轩辕曦澜大步上前，买了一串糖人递给她。

“谢谢爸爸！”

轩辕曦澜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，“看人。”

萧蔚蔚跟上他们，问道：“什么时候回蓝月国？”

轩辕曦澜这一次没有感到意外。

他看她，“等年后，我想多陪陪烟烟。”

这一次，萧蔚蔚有些错愕。

“你不打算带她走？”

“我为什么要带她走？”他反问。

萧蔚蔚收回了错愕的目光，“听说……你没有其他的子嗣。”

所以，她才以为，会特意送着烟烟回来，不只是想要看看她，还是因为，轩辕曦澜只是带烟烟回来一趟。

不相认而已。

一旦萧语烟已经是蓝月国的“殿下”，就要承受她该承受的这份命运。

“是啊，没有其他的子嗣。”轩辕曦澜轻笑，“但是烟烟更喜欢这里，我尊重她的选择，而且我也没有权利夺走她。”

他到底没有告诉她，为什么他没有其他的子嗣。

因为她不问。

不问，就是不在乎。

他这一生，被她所爱。

如今，也被她所不爱。

他不恨，也不怨。

甚至心里仍然感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