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萧厉燊少年时的热望之一。

他有铁血梦想，亦有柔情万丈。

只可惜，与襄王殿下伉俪情深的襄王妃，在襄王的死讯传回燕京之后，就已殉情。

悄无声息。

翌日，府中婢女才发觉。

“在想什么？”萧蔚蔚缓步走向站在山崖前许久许久不语的萧逸身边。

萧逸收回遥望远方的目光。

他绯唇轻勾，笑了一下，“只是突然在想……阿笙这个时候会是在做什么呢？”

萧蔚蔚：“还能干什么？不是在治病救人，就是在治病救人的路上。”

“蔚蔚，如果有一天我……”

“闭嘴！”萧蔚蔚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，“有些话不必说，也不能说，你给我管好你的嘴巴，别说讨嫌的话，我会毫不犹豫替笙笙抽你两嘴巴子！”

萧蔚蔚岂会不知道这个臭小子在想什么？

今日，祭拜过襄王，一定也是想起襄王妃了吧？

可是，谁有谁的命数。

其实，襄王妃选择殉情，未必就是最差的结果。

如果一个人觉得活着远远比死痛苦，何不解脱？

更何况，襄王妃出身将门，娘家跟他们萧家的关系还不错，那般智勇双全的女子，殉情并非糊涂，更非一时冲动。

那是她的选择。

那是她选择爱襄王的方式。

那是她想要陪伴襄王的办法。

“如果……”萧蔚蔚抬眸紧盯着萧逸，说道：“如果真的有那个时候……你只要记住，千万给我记住，见不到云笙你就要活着，活在在这个世上，哪怕死死地撑着一口气，你也得给我撑着！不然，你真的愧对她。”

萧逸沉沉地看着她，好一会儿，还是笑了一下，点点头，“好。”

萧蔚蔚也才一笑，伸出手拍了拍他的手，“走吧，大家都在山下等着了，回城之后，你可以给你媳妇写一封信了，告此大捷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