幔帐垂落。

萧逸伸出手,将她扯入了怀里,埋头在她的秀发之间轻嗅了一下,“好香。”

“萧逸……”

这简直就是挑战人的忍耐底线!

她刚一开口,红唇就被男人攫住……

两间房间里,这一间才是主卧。

二米加了软垫的榻子。

他抱着她,卷着翻了两番。

“阿笙…”他抬起手,轻轻地捏住她的下巴,弯腰抬起头,俊脸凑了上去。

又小心翼翼地落在她红润的唇瓣上。

男人本就属阳刚,那坚硬,如铁如火。

天色方明。

秋意渐浓,寒意袭身。

此去数十里,一马一人行在黎明的碎光里。

“啊嗤……”流如雾突感一阵寒意,遍袭全身。

他堂堂八尺大汉,正值壮年,这个季节只觉得恰是凉意舒爽,可是这股寒意似从脚底升起,直击心窝儿。

似有万分不幸之事,将于来日发生……

这种莫名的感觉,令他不禁心生寒颤。

“真是奇怪……我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未来会被谁一顿爆揍的危机感??”

他勒马停下,取下挂在腰上的小酒壶。

又从包袱取出一块酱香牛肉干,就着酒喝了十几口。

天色渐明,晨曦十分明媚。

他举眸望去,不远处正是一个村庄,十里人家,却无一处是属于他的家。

他亦曾狂洒热血,保家卫国。

可是后来,他举目无亲,四下无家。

他站着盯了那个方向好一会儿,许是晨曦过于明媚耀眼,他的眼眶微润。

收起牛肉干,带上酒壶。

跃身上马,继续赶路。

朝阳追照,他形单影只,孑然一身。

客栈里。

隔着一条街便是一个小早市。

市集上已经起了早间的吆喝叫卖声,十分热闹。

萧语烟盯着乱糟糟地一个鸡窝头,站起身走向一旁,推开窗户。

光芒耀目。

可是,往日的这个时辰,爹早就来喊他们都起来去洗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