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魔了般的流如雾，抽出一把短刀，抵在云笙的心口上，猩红的眸子凶狠地盯着她，“再不闭嘴我就杀了你！”

云笙也扯高了嗓子，大吼回去：“你杀了我就能减轻她曾经受过的痛苦吗？你杀了我，她就能再回到她最初美好的模样吗？你杀了我，她就能……活得过来吗？！”

流如雾瞪大双眼，拿着刀一步步地后退，直到背部抵到身后的石柱上，他背靠着石柱就双膝跪地，突然就呜呜地哭起来。

“死了……是的，阿依死了……阿依死很多年了！”他说着，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，伸出手紧紧地握住那把刀子。

握着刀背，却也握着刀刃。

割破手腕，鲜血直淌。

跟刚才时而吊儿郎当，又时而凶狠的模样完全不同，此时的流如雾，就像是完全换了另外一副神态，他变得忧伤而温润，深沉而隐忍。

云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，很无语：“……”这个变态！竟然还是人格分裂呢？！

眼前脸没变之外，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的感觉啊！

“阿依，对不起……对不起！都是哥哥的错！是哥哥没能护好你，是哥哥回来的太迟了……”他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，泪流满面，不能自已。

血流如注，很快就在他的面前积下一小滩深红。

而他好像没有察觉，只是深陷在那种很深沉的痛苦里，手掌也越发的用力，眼看着就要切断掌脉……

“妈的！你疯了吧！”云笙突然冲上前，抬起手，恶狠狠地狂扇了他两个大耳光，“啪……啪！”

时间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。

云笙低吼道：“再这样你的手就要废掉了！阿依绝对不愿意看到你现在这副人不人，鬼不鬼的模样！”

流如雾抬眸，怔怔然地看着眼前的女人，“你、你是谁？”

“我是你老母！”

流如雾：“……”看来，是“他”招惹出来的风流债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