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的什么话?”刘夫人将挽起的袖子放下,说道:“比起云神医对我们阿辞的恩情,做这些算的了什么?”
刘昌点头,“是啊,恩人之子,别说现在照顾他们,就算替他们养着孩子一辈子……”
“呸呸呸!”刘夫人连忙呸着,瞪了他一眼,“人云神医和萧公子好好的,瞧你说的这什么话!”
诅咒恩人吗?!
“夫人,我不是这意思,我不也是想表达感激之情吗?”
“可是,今日云神医和她相公到底是有何事,这么晚还没回来呢?”刘夫人问道。
夫妇俩一边说着,一边往外走。
“不清楚,但是你别担心。”刘昌牵过她的手,说道:“云神医固然医术高明,但是我觉得她相公也不似普通人,就算真遇到了什么事,也应该没什么问题。”
“哎,可我还是不放心……明日,他们要是再不回来,我们就去衙门,找黄县令问一问。”
刘昌点头,“好,听夫人的。”
…
古溪县郊外。
破落的草堂,门外一个石碑上还刻着这家草堂原本的堂规,密密麻麻的。
曾经也不少学子从这里走出去。
如今,废弃之后,墙角因为潮湿,长满了湿苔。
晚间,秋风微凉。
流如雾在中间的草堂内空地上,抱着一大堆柴火丢在那里,点燃之后,火光照亮整个内堂。
他生火,倒不是因为需要取暖。
如今秋高气爽,这天气微凉,更是舒服。
他只是烧火来烤鹅。
一只大白鹅,被他耐心十足地用烧过柴火留下的一大堆碳火,慢慢地烤上整整一个时辰。
烤得金灿灿的,油滴到碳火上,哧哧……啪啪地响着。
香味弥漫,勾人食指大动。
云笙都忍不住狠狠地吞了吞口水。
“哎!”流如雾轻叹一声,说道:“这么大的一只鹅,香的很,只可惜我一个人吃的话,有些无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