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这个杨县令,一般是如何处置的?”
“州府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你还记得庆州吗?”萧逸看着她,说道:“燕京分三十四州。沧水县属于临州,杨县令的事情,待临州知府,也是州府查完之后,会封卷移交刑部。看案情的轻重,等待刑部的判决。”
“州府没有权利判处?”
萧逸点头,“可审理,最后等待刑部的判处结果。这期间,如果不将人押往燕京,交给刑部,也是要在州府大牢里关着。”
一般来说,重犯才会押往燕京,毕竟各州距离燕京,路途遥远。
杨县令属于贪渎案,如果有刑部的公文下来,州府也可以执行判处。
“那你说,杨县令这样的,该如何让他认罪? ”云笙问道。
既然让她遇到贪官,便不能袖手旁观。
“你是一品官,他已经招惹到你的头上,你就是人证。只要有物证,也就是他受贿而渎职的物证,那就是罪证确凿,可以定罪。”萧逸又说道:“但是,这个杨县令应该没有那么傻,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准备好罪己书,再跟你求个情。在我朝,自供罪己书,可以得到宽厚处置。”
云笙:“明白了。”类似自首嘛。
她刚吃完饭,杨县令就来了,带着李捕头。
客栈楼下人来人往,自然不是谈话的好地方。
所以,萧逸将小家伙带下楼,让他们上楼去谈。
房门一关上,杨县令就跪下,呈上罪己书。
里头有他受贿、渎职的重重,多小都自己供认了。
“大人,下官有错,羞于辩解,所有罪责,一一供认,但是家人并不知情,我愿散尽钱财,只求家人不被牵连。”
李捕头也说道:“大人,杨老夫人是一个善人,您打听一下就知道。而杨夫人前两年才进门,一个妇道人家,并不知大人所行种种。家中幼儿,更是无辜。”
云笙因己思人。
就算杨县令活该种种,但是牵扯老母和幼儿,实在也是不忍。
“杨县令。”云笙说道:“你受贿枉法,草菅人命。就连我都差点儿命丧你手。所以,我不会包庇你,贪官就是贪官,以权谋私,害人害己,不应纵容。我也不会替你求情,你十年寒窗苦读,却不珍惜,也算是后人做个警示。此等结果,是你咎由自取,不值得同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