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知得罪了这位一品大官。
云笙坐下,看着跪成的一片 ,“我走过一些地方,本不想暴露身份。但是,你还是逼得我不得不暴露……”
“大人饶命!大人饶命啊!”杨县令颤抖着,磕头哀求,“下官也是受了林啸的蛊惑,才犯下糊涂事,求大人给下官一个机会!”
“我给够你机会了,但是你根本不会审理案子,再加上,你收受贿赂,有失身为父母官的职责。”
“是是,大人,下官有罪,但是……”杨县令跪爬到她的面前,头上冒出冷汗一阵阵,他哆嗦着舌头,说道:“大人,下官以前还算是……清官的。对于所察之事,也是尽心尽力,这一次下官是被猪油蒙了心,才会如此!”
“受贿,冤枉人,草菅人命。”云笙冷冷地盯着他,“我身为一品官,有权利上奏陛下,你这种八品芝麻官,很快就有刑部的人来查清楚事情,到时候你自然乌纱帽不保,人头保不保得住亦是难说。”
哐哐……
杨县令磕头的力度比林啸还猛。
很快地,额头上都是血。
“大人,下官真的只这一次犯糊涂,沧水县那么人可以作证,下官尚且算是……亲民爱民的父母官。求大人给下官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!”
“大人……”李捕快小心翼翼地举起手。
云笙看了他一眼,感觉这个捕头,憨憨的。
“你说。”
“大人,其实县令大人说的没错,他以前……还算是好官。这一次,确实糊涂了。”李捕头说道:“我也不敢为他求情,但是他当年为了考取功名,一直没有成家。如今,已近中年,家中妻子去年方诞下幼子,老母年近花甲……还请大人看在他亲人不易的份上,网开一面,宽厚处理。”
一旦功罪上呈,杨县令的脑袋保不保得住,真的难说。
云笙看着杨县令,“既知自己不易,何不想想,他人亦不易?我幸好是御品神医,否则,被你冤杀,我家中的几个幼子和丈夫,又该如何?”
杨县令闻言,一脸愧疚,他一磕头,“诚如大人所言,下官确实不配为官,下官该死!”
“很好。”云笙说道:“都起来吧,死前也得把你手上这个案子处理妥当。”
“是是……”杨县令站起来,师爷拿着手帕上前,给他额头上止血。
“大人,您是云神医,那就不可能是害死林员外的凶手。”杨县令说道。
云笙冷哼,“我是云神医,为何就不能是凶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