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清堂。

袁奇随后送来诊金,一锭大元宝。

那是足足的五十两纹银!

梁子清忙说道:“这太多了!”

袁奇一笑,挥手道:“收下吧,县令的意思。更何况,陈员外家也不差钱。”

那个孩子,陈骆是陈员外家几代单传的独苗苗。

“陈员外说了,云神医的救命之恩,可不只值这五十两。”

原本以为该去很久,但是云笙回到善清堂,还剩下一个时辰才到申时。

只不过,候诊的人,先前听说云大夫要去救县令的外甥。

他们倒也没有急病,也就愿意听安排,先行回家。

所以,云笙回到善清堂,倒是清闲起来。

正好手把手教一下新徒弟。

病理判断,药材药理等。

梁子清一直是一个聪明的人,如今,更是一个聪明的学生。

并且,他对医学很有兴趣。

否则,在父亲过世之后,善清堂没落,他也不会艰难求存,却从未放弃。

教学的投入,学习的人更投入。

天将晚,云笙才离开善清堂。

“明日休息,不坐诊。”

大山回道:“明白的,告示贴出去了。您每坐诊六日,就休息一天。”

云笙:“嗯。”

回到家的时候,早已天黑。

早就已经过了用晚饭的时间,剩余的饭菜还温在灶台上。

孩子们去洗完澡回来,已回屋睡觉。

四方桌上,点着的半根蜡烛。

男人洗了两个饭碗,放到桌上。

云笙:“……”??怎么是两个碗。

“萧逸,你还没吃饭?”

“嗯。”

云笙坐下,就着烛火的光看着男人。

那张英俊的脸庞,深眸微垂,高挺的鼻子下,薄唇紧紧抿着。

他拿起饭碗,勺饭。

手指指骨修长,怎么看都难以想象,这竟是一双武夫的手。

“谢谢。”云笙接过饭碗,顺口说一句,“没想到你竟然等我回来一起吃饭。”

男人拿着筷子的手,顿了一下。

他抬眸看她,深邃的眸,映着烛光,如深不见底的寒潭。

“我只是刚才没有胃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