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便喊个人去吧,厂臣,咱们继续处理奏折。”

出现天降凶兆这种事,朱由校总算收敛顽劣,只想着将功补过。

“好,好!”

魏忠贤这才大松口气,将手中的奏折一一递了过去。

“陛下,这是河南道水灾的折子,急需二十万两灾银和八十万袋灾粮……”

“陛下,这是兵部尚书高第递来的折子,要饷银二百万两,支援辽东……”

“陛下,这是云南道的折子,黔国公沐启元进京面圣,也想要些银两和缅军决一死战,收回失地……”

“陛下……”

一道道折子,听的朱由校脑袋都要大了。

钱!

钱!

钱!

全都是要钱!

妈了个批的,到处都需要用钱。

可朕的大明江山,哪里还有银两?

“收起来,收起来!全部留中不发,快收起来……”

朱由校再忍不住,一把将那对奏折全部推到地上,呆呆坐着,不自觉间眼泪竟流出来了。

“陛下……”

魏忠贤见这年仅二十出头孩子,竟被国事急的哭了,心中也是难受。

其实这几年来,他也不敢再私吞国库和内帑,将一切钱财都散了出去。

甚至有时候还需要搭上一些自家私房钱,才能堪堪凑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