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有一大群人在，走廊处却一片死寂，没人敢说一句话。

秦少游的脸色接近灰败，他好像快要窒息了。

姜恬直直地看着他：“现在，我已经走出来了。我包容之前的自己，也期待崭新的自己，可无论是过去的我，还是现在的我，永远都不会接受你。”

“伤痕已经留下，我不会刻意去忽略，去遗忘，那是背叛我自己。”

“秦先生，你没有为伤害一个人愧疚过，我甚至不相信你有正常人的感情。我不会在乎你此刻的歉意，更不会接受你，还有曾经那些人——任何一个人的道歉。”

“在我的心，你们永远都是罪人，你们曾经差点害死过我。”

“所以，请你让一让。”

姜恬的声音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冷意。

她说的每一个字，他们都听懂了，越是听懂的人，越是不敢抬头。

不说庞大的游戏玩家群体到底有几个没有嘲讽过姜恬的人，只说此刻正在聚餐的镜明玄河的玩家们，他们就能做到真正的干净吗？

当初那次引起全员狂欢的网暴，他们就真的没有参与过吗？

心里有鬼的人，连头都抬不起来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秦少游如同行尸走肉般让出了过道，姜恬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。

她的脊梁挺直，风骨超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