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给一万行不行？你哥哥找不到工作，还被人骗去了好几万，你爸爸也拿不出那么多钱，就只能由你来填这个窟窿了。”

张子茵开口的时候挺理所当然的。

都是一家人，借点钱花又怎么了？

姜恬笑了：“你回去吧，我一分钱都不会给。这些年让你们吸血，你们还真把自己当鬼了。”

“姜恬！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！你是不是忘记了，当初咱们娘俩孤苦无依时，是谁收留了咱们？人不能忘本！”

张子茵平日里对谁都和善，好像没有脾气，只有对女儿才会有点棱角，因为她只能在女儿面前展现一下上位一方的尊严。

毕竟她是母亲，她生了姜恬。

“在那个家里花过的钱，我已经翻好几倍还给你们了，你愿意做别人的伥鬼，我管不了，但你不要再来了。”

“你要是再来，我就把你受家暴的事在小区里贴广告传播出去。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，你老公一点都不疼你，喝醉了就去把你往死里打。你不是怕丢人吗？不是一被打就藏在家里不出来吗？我非要让所有人都知道。”

“姜恬！”张子茵火了，“你在说什么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！”

张子茵最要脸面，每次被打，她都要在家里面躺好几天，生怕被谁看到。

躲躲藏藏这么多年，她身旁没有一个人知道她一直在忍受家庭暴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