茗雪人站在车外，上半身在车里。

她贴在言颂的耳边说：“我很想靠近你，真的很想，但是像这样已经是我的极限了。”

言颂感觉到她的手在抖，明明承受痛苦的人是她，她却一直对他感到抱歉。

“我那样说不是指责你……是想说我在乎的是你的灵魂，而不是其他的任何东西。”言颂叹息了一声，放弃辩解，选择真诚地道歉，“对不起，我不应该提那件事。”

人性是难以战胜的，欲望更是如此，能控制住人性和欲望，而不是被控制就已经很厉害了，怎么可能完全不介意，言颂又不是得道成仙，无欲无求的神。

言颂作出的选择已经很难了，茗雪也并不觉得他的牺牲是理所应当，他们是能互相体谅，会为对方着想的人。

她温柔地唤他：“言颂。”

他下意识地回应：“嗯？”

言颂搂着她就像抱着一只小小的温暖的猫，听她的声音，以为她要撒娇，他都要揉她的头发了，忽然感到唇上一暖。

她更像一只小猫了，不仅在他的怀里乱钻，还在他的嘴上乱舔。

他都一把年纪了，竟然因为一个吻就飘飘然了起来，灵魂仿佛去到了另一个世界……

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不见了，树、车、门……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，身体相拥，感官相通，一切都是如此的温暖美好。

茗雪就是这样，时而激进，时而退却，她就像婴儿的脸，多变的天一样难以捉摸，总是给他惊喜。

她就像自己的说的那样，很想亲近他，所以直到啃得累了才放开。

言颂还没有回过神来，她又在他肿起的唇上亲了一下，就像是画下一个句号，满意地离开。

茗雪坐上副驾驶的位置，安全带都系好了，言颂还是直挺挺地坐在那里，没有任何动作。

她奇怪地问：“怎么了？不走吗？”

“等一下，我得缓一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