茗雪却认为：“有什么不好的，你是他们的财神爷，任何时候去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。”

就他干出的光辉事迹，花钱买十几年前的破凳子之类的，应家哪有不欢迎他的道理：人傻钱多，欢迎多来。

言颂若有所思地看着她。

她被看得不自在，松口道：“你不去就不去咯，瞪我干嘛。”

“冤枉啊。”言颂笑言道，“我只是在想，我想在你身上花钱很难，礼物你也不喜欢收，但你支配起我的钱来，还是挺积极的。”

“该花花，该省省嘛。”茗雪理直气壮地说，“我们那么辛苦地赚钱，不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候不差钱吗？”

她是真正穷过的人，所以能蹭就蹭，能省则省，只是为了吓唬陆岩松就花钱给他买蛋糕这事，放在以前她是绝对不会干的：一毛钱都不能浪费！

现在哪怕是为了获得一时一刻的痛快，她都愿意花钱，只要能达成目的，不计成本地花！

言颂常常会无意识地拿她和应歌做比较，她们给他同样的熟悉感，他坚信，两人绝对是同一个人，但是区别又很大。

有时候他也会有些疑惑和混乱，不确定自己究竟是爱回忆里的应歌多一些，还是爱现在的茗雪多一些。

言颂跟她讨论后续的事宜：“舒暖要是不去自首的话，真的要连她一起起诉吗？”

“嗯。”茗雪一脸云淡风轻地说，“必然的。”

言颂有点不理解：“你不是说，她比陆岩松更关心乐乐吗？”

“不要比烂嘛。她是关心过乐乐，但她也对人渣的承诺深信不疑，成了他的帮凶啊。”

茗雪理解言颂的于心不忍，因为他没有她的遭遇，哪怕坚定地站在她那边，也比她心软。

对他人越狠，他人还击的时候也会越狠。

是陆岩松言传身教地教会了她，什么是狠心，什么是致命伤。

跟茗雪的遭遇比起来，舒暖只是被起诉，由法律制裁她，已经很便宜她了。

只是她到底不是陆岩松，她还有一颗活蹦乱跳的良心，做事永远不会像他一样，做得那么绝。

想到陆岩松茗雪就记起来了，她之前专门申请了一个新的微信号，是到用的时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