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首歌她听过，但不记得歌词了，只能跟着哼哼。

当唱到“爱意深的深的，恨不得互为血肉”的时候，她脑中灵光乍现，想起了那句最经典的歌词，后面就跟着唱了起来：“给了所有还问对方说够不够~”

她当众唱歌就算了，还突然抓住言颂的衣袖，很认真地对着他唱：“爱从不逗留，只由人坠落或是承受，若是它真的要走，不会理你是不是一无所有！”

言颂都不知道她一脸认真的自信是哪儿来的，因为手机传来的歌声唱的是：“他是你唯一的乐趣，唯一引诱……”

一时之间，言颂都分不清是她当众唱歌丢脸，还是唱错了更丢脸。

“诶？”应歌激情唱完以后手机才刚放到那一句，她也反应过来了，“我记错了？那为什么会接得这么顺啊？”

言颂作为旁观者，刚好都听见了，这首歌前面有三段很相似的铺垫，用来递进情绪，然后才进入副歌部分，应歌唱完第二段就直接跑去拥抱副歌了。

“莽撞的人生不需要解释。”言颂笑她，“你连唱歌都这么莽莽撞撞的。”

“有什么关系。”应歌一点都不介意，“我本就一无所有，没什么可以失去的，不像你，尊严、面子、帅气、金钱……你身上的包袱那么多，不累吗？”

言颂拥有的很多，同时，他也有更多的规矩要守，人生本就如此，他有他的规行矩步，她有她的恣意纵横。

有人抱怨道：“放什么苦情歌，换个热闹的！”

那人找歌的时候，停车场已经到了。

不用继续听破铜烂铁发出的声音，对言颂的耳朵是好事。

应歌一直竖着耳朵在听，她很想知道对方会换一首多么热闹的歌，终于听见《Super star》的旋律远远传来，她满意地上了车：换了一首好歌呢。

在密闭的车厢空间里，她一直在哼唱《Super star》的旋律，“嗡嗡嗡”的，像只烦人的蚊子。

言颂都有点后悔载她回城了，可真是转着圈地给自己找难受。

他嫌弃地往车门那边挪了挪，试图远离她，他闭目养神，假装自己是个聋子，并暗示道：听不见，忍一忍就到了！

结果应歌忽然抓住他的胳膊说：“我想起来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