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缓走上前，在靠近殷语柔的时候，才发现了她的不对劲。

她居然在哭。

大颗大颗的泪水自她眼眶滚落，她低着头，压抑又悲痛，却强逼着自己不哭出声。

“师傅，你……”

白栩是第一次看见殷语柔哭。

他一直都觉得殷语柔是那种不会哭的女人，她坚强，果决，大胆，杀伐果断，从没有犹豫寡断的一面。

此刻看着殷语柔的泪，他的心情有些复杂。

随后他看见了殷语柔怀中已经失去了气息的闫冰。

他上前检查了一下，子弹打中了腹部，虽然是致命伤，但如果他在，就能救地过来。

白栩抿了抿唇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上前拍了拍殷语柔的肩，轻声说，“对不起，我来晚了……”

他一直以为，除了糖糖，他不会去在意别人。

但现在他发现并不是的。

殷语柔身躯一震，抓着他的衣领破口大骂，“你个臭小子！！”

要是他能早一点来就好了，为什么她救不了她，为什么……

她要是能和白栩一样就好了……

白栩任由她抓着，任由她的拳头打在他的身上，随后伸手摸着她的后脑，轻声道：“好了好了，不哭了……”

待殷语柔情绪平复下来，他才笑着说，“原来师傅也有像小孩子的一面啊。”

随后他就听见殷语柔喊了他一声，“白栩。”

白栩还没开口，迎面就被殷语柔狠狠揍了一拳。

这一拳她是用了全力的，白栩直接被打翻在地，脸红肿了一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