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眶有些红。

她最终还是要离开自己，白栩不明白。

他明明对她那么好。

“我明明说过，只要你乖一点，好好地留在我身边，我会对你很好的，我学医，学做饭，学武，都是为了想好好地照顾你，你想让我交朋友，我就去交，你喜欢钱，我就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，我那么努力地去成为你喜欢的样子，为什么你还是要离开我？为什么啊……”

他抱着怀里的苏棠喃喃自语了许久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困意袭来，他便干脆抱着她的身子躺了下去，紧紧搂着她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
苏棠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呼吸有些困难，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，有些喘不上气。

她一侧头，就看见像只大狗狗一样紧紧巴拉着自己的男人。

陷入梦境中的白栩看上去总算没有醒着那般气势凌厉，那双仿佛能够看穿一切的眼睛此刻被掩盖，少了一丝戾气和邪肆，多了几分乖巧。

他就这样紧紧地抱着自己，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，好像一个孩子抱着心爱的玩具，连在睡梦中都舍不得撒手。

只有这个时候，苏棠才能感受到他还是一个二十岁都不到的少年。

明明她是看着他长大的，从那么小的一个小不点，变成了现在成熟稳重的天才少年，她明明那么努力地在教导他，成就他，可现在呢……

为什么他还是变成了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