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边,白凌州的声音苍老了很多,好像灰败的枯树,刀片划过的玻璃一样嘶哑难听……
自从钱财被抢了,老婆也被人杀了,他受了重伤瘫痪在家,儿子又不争气,在外混了一年又一年,钱没拿回来多少,反倒是家里唯一的电器都被他搬去卖了,他早已行将就木,不堪重负。
他根本没有在白文昊身上寄予什么厚望。
好像自从那件事开始起,他们就开始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怪圈,所有不堪的事情都接踵而至。
如果没有白栩,他们或许还是一个平凡且普通的家庭,还能过上平静安详的日子。
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白栩的报复。
他斗不过他,可在这之前,他也想用自己最后一丝力气,将他也往地狱里拖一拖,哪怕只是一点点……
白凌州眼中划过一抹仇恨的光,随后对着电话那边的苏棠开口。
“苏小姐,我没有想给文昊求情的意思,我已经没精力再去管他了,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,当年我去监狱看望了我那个判死刑的好友,他向我吐露一件事。”
苏棠眉头深锁,“你有话不妨直说,别兜圈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