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为余岁一定会大发脾气，甚至会哭出来。

毕竟就连肖乐也觉得自己太过分，何况余岁期待这一天期待很久了。

希望突然间破灭，是个人都会有情绪，余岁却不说话，他咬着唇依然低头捡着地上的碎片，再一点点往垃圾桶里丢，仿佛这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。

对余岁来说，确实重要。

他丢掉的是他的自由以及他的善良。

要打败魔法的只能是魔法。

他不准备再退让，这一次。

肖乐不喜欢余岁这样的沉默，让他觉得心头更慌，他甚至希望余岁对他大发雷霆，哪怕是打他骂他也好过这样的默不作声，

“头抬起来。”

男人的声音变得冷硬。

余岁听出肖乐情绪里的不悦，他没有违背肖乐的意愿，乖乖把头抬起来看向肖乐。

肖乐笑，“果然哭了。”

他弯下腰去把人从地上捞进自己怀里，大拇指指腹轻轻擦拭着余岁的眼角，那里湿湿的，眼角微微发红，乖巧可怜得像只小兔子，

“怎么？让你跟我在一起就这么委屈你？”

“我不够英俊多金还是不够对你好？”

“你之前对我提了那么多要求，我不都做到了吗？还是我在上面的表现不够好，让你不满足？”

余岁低着头，依然委屈得直掉眼泪。

他这副模样，肖乐反而发不出火，只是心中更加疼爱了，对自己刚才的粗鲁行为也感到一丝愧疚，“别哭，你跟着我，我会对你好的。”

“我们重新签个合同怎么样？我允许你对我提出更多的要求。”

肖乐低头亲吻着余眼角的泪，一点点吃掉，“我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。”

“余岁，留在我身边，除了名分，我什么都可以给你。”

余岁微微一顿，小声问，“如果我只想要名分呢？你会觉得为难吗？”

肖乐，“这个真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