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明明彼此相爱,却又如此彼此折磨。
刚刚,在包厢里,女人带着哭腔的声,是,最后江临景被女人的声音遏制住,没有回头,可是,目光偏转间,他有从包厢的镜子里,看到女人难过的样子。
他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。
……她分明是难过,何必如此互相折磨!
江临景薄唇抿动。
却在这个时候,傅酒酒开腔了,她的声音很低,在这样的大雨里,原本应该是完全听不清楚的,但在那么一个瞬间,好像是雨声忽然断却去,只留她的声音清晰。
“江临景,你知道吗?”
“在四年前,我也经历过这样一幕,就在薄西老宅,就在你九哥新婚的那天,下大雨,我怀着孩子,刚刚走出内宅的大门,就被人拖到一边,打断了身上的每一根骨头,切开了肚子,取出了八九个月的孩子……”
……
……
雨好像越下越大了,可江临景的耳旁却好似轰然寂静。
他什么话都再说不出来。
……
傅酒酒其实……
她并不是有意去推薄西洲那一下的,她没有如此尖锐刻薄,她那个是下意识的行为,靠近他,就会觉得畏惧,这是她在戒断所里带出来的应激反应。
但竟然推开了他,她也就不会拉他。
就好像是,她从他身边走过之后,她也就不会再回头多看他一眼。
他身上的痛苦,现在是和四年前,她所受得一样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