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不清多少次。
傅酒酒自己都忘记了。
只知道那样的痛苦是巨大的。
之前,下午,她之所以对薄西洲的触碰起了那么大的反应,也就是因为那一次的戒断。
从前,男人和她说,一个人碰一个人会过敏,她不相信。
直到这之后,她是信了。
她不敢想了呀——
她曾以为她所经历的痛苦够多了。
前世,精神病院,她也是待过了,一待还就是那么久,
这其实是很恐怖的,那种地方,不管有病没病,进去都会疯。
身体上的折磨,也受了。
肢体不全,瞎眼,毁容,剖腹……
哪一样,她没受?
但那些痛苦,比之身处在戒断薄西洲的那个地方,都要算不得什么。
没有什么比忘记深爱之人要来得更痛苦。
没有什么比让自己的身体去做到对深爱的人起应激反应更痛苦。
她不敢想了——
一开始进到那里的时候,傅酒酒每天每天都想薄西洲,想他的名字,想他的样子,想他们之间度过的种种,就算是恨的,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,想他们的宝宝……
爷爷奶奶——
后来,她是真的不敢想了。
那种滋味。
就是当那个人一在自己的脑海里出现,堪堪闪过,便是一次电击。
是生不如死。
可……
那其实还不过就是第一关啊!
第一关,是忘记,是脑海里不准想他。
第二关便是想起。
在进去那个地方之前,对方会先向你收集一些你和他的过往,之后,在第二关,便是将那些过往全部重映在你的面前,通过心理师,催眠师,任何一种方式……
让你忘记又让你想起。
忘记——是电击。
想起……更为痛苦的折磨。
哪里是什么戒断一个人的地方?
分明是无间地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