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每一次呼吸,每一个心跳,他自己都仿若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而在呼吸的过程里,亦似乎,缠绕了痛意。
那样——
一下又一下,痛得叫他都几乎难忍。
他听到了回声,他的心里,都能回荡起回声,空的,叫人窒息。
傅酒酒——
无边的黑暗里,薄西洲唇齿默念少女的姓名。
即便声音未曾出口,却觉温柔至死。
这几乎是与白日里,在女人面前的男人,完全判若两人。
可不非是如此。
薄西洲低垂下眸,目光垂落至自己左手手腕——
那里,伤口狰狞见间没了金色。
然而,这是傅酒酒所看到的,而至于她未曾看到的,那又是什么,是——于男人手腕,那未卷上去的袖子下所遮掩住的。
就在那金色消失的皮肤骨肉上方一些。
那里,新伤弥漫,血肉模糊,那是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