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次她外婆脸上挂着老花镜,用梳子帮她梳着头,嘴里念叨着,看不见瑶瑶嫁人了。

那个时候夏之瑶鼓着脸颊,嫌弃道,“我才不要嫁人。”

“谁要嫁给老男人。”

外婆捂着嘴笑的前仰后合,“谁说我们瑶瑶要嫁老男人了?”

夏之瑶拧着眉,“什么男人都不嫁,我就要在家一辈子,陪你们一辈子。”

然而她外婆到底是没有熬过那个冬天。

办完葬礼,夏之瑶呆呆的站在那棵光秃秃的老槐树下,那个时候,她只有一个想法。

她想画画。

想将脑海中外婆曾经给她描述的场景全都画出来。

那些郁郁葱葱的岁月年间,那些来不及记录的画面,她都想画出来。

包括那棵老槐树,那把藤椅,以及坐在藤椅上目光眺望远方,期盼儿女归来的外婆。

想将那些遗憾的,缺失的,未曾实现的,向往的画面通通绘制出来。

水烧开的声音,拉回了夏之瑶的思绪。

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,挽起袖子走上前,跟着张玲认真的学揉面。

一个小时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