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染两个字更是直接刺红了他的双眼。
他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,心像是突然被人从背后插进了一把利刃,又狠狠拔出,血染红了冒着寒光的剑,他也被刺得鲜血淋漓。
刺痛蔓延全身,胸膛一起一伏,心脏像是被藤蔓盘踞而上,疼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。
嘴唇也开始发抖,浑身上下带来几乎痉挛的疼痛。
这些天所有隐隐不安的情绪仿佛都得到了一个突破口,压下来的那些情绪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抵在他身上,重得他快要呼吸不过来。
陆北宴颤抖着身体爬起来,抓过桌面上的药瓶,拧开瓶盖的手都在颤抖,倒在手心里,因为太过颤抖,整瓶药片掉落在地上。
他蹲下捡起来,没有用水直接将双倍剂量的药吞下去。
苦涩在嘴里蔓延开,却不及心里万分之一的痛。
疼得他双手抱着双腿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,瞳仁都在颤抖。
双倍剂量的药都没用,他脖颈、额头青筋爆起,浑身颤抖发冷,像是被抛进冰冷的海水里,呼吸困难,刺骨的寒冷铺天盖地吞噬着他。
倏忽想起什么,他看了眼离婚协议书的日期,在三个月前,那个时候染染刚好怀孕一个月,还在他们闹别扭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