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阮晴阿姨?时远!她是害死妈妈的人!”时染朝着电话那边大喊。
空气静默了下,中年男声颤抖着从听筒里传来,“染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,阮晴她也得到报应了。”
“过去?谁他妈稀罕她的报应!!我只想要我的妈妈!”倏忽,一行泪从她眼眶里滚出,像是一条线一般顺着脸颊往下落,滴落在白花花的瓷砖上。
“不说她了,染染,爸爸只是想求你,能不能放过你哥哥姐姐?”
时染看着窗外一只鸟儿停在树梢上,从枝桠这头跳到那头,她抹了下眼泪,让自己情绪冷静下来。
“爸爸,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,时宅我没收回,就当是对你的养育之恩了,以后山高水长,大路朝天,各走一边。”
“至于时旭时可悦,每个人都要为自己错误的行为付出代价,不是我不放过他们,是他们自己作死,没人救得了。”
说完时染挂了电话,她蹲下去,双手抱着腿,眼泪像是开了闸一样,簌簌顺着脸颊往下流。
身旁突然有人坐在旁边,熟悉的清冽味道在此刻显得很好闻,让她很安心。
“我没有外婆了,也没有爸爸了,一个亲人都没有了,陆北宴,为什么啊,我还这么年轻,怎么就没有一个亲人了?”她哭得连背部都在颤抖。
在她还读小学的时候,妈妈就离开了,是时远还把她当作公主一样宠着,为什么这样的爸爸有一天为了利益往来也能毫不留情将她推出去。
而且是以卖的形式,狠狠地把她的尊严踩在脚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