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很烦特别烦非常烦,所以以后不许再来片场接我,找我也不行。”
把剧本捡起来之后,她又假装不留痕迹补充:“找别人也不行,不许打扰我们工作。”
时染实在不想让他再见到权殊月了,她竟然真的很害怕,害怕自己会是权殊月的替身。
如果真相真的是这样,她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她的话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往陆北宴心里扎,他手背上的青筋一点点凸起,骨节都开始泛白,又缓缓松开。
他重新抓回方向盘,眼睛直视前方,脸部条线流畅凌厉。
一路寂静无言。
开到家楼下停车场之后,时染拉开车门下车。
陆北宴拉开车门,看着走得很快的女孩身影,他微微垂下头,地下停车场光线昏暗,鸦羽睫毛低垂。
很快,女孩儿的身影进入电梯,消失在视线里。
他静静站在那里,像是被钉在了原地,没了声响,停车场的声控灯渐渐灭掉,周围彻底陷入漆黑。
带着浑身的孤寂。
他缓缓坐下,背靠着车,眸子里陷入黑暗,后背微弓。
怎么办啊?
才结婚一个月不到,染染就厌烦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