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底下蕴藏着的汹涌情绪似乎在燃烧，几乎要将她吞噬。

“染染，我在问你，结婚宣誓词的时候，你沉默的那几秒在想什么？”

他不看她，垂下头，不敢看她。

地冷的一句话又落下：“是后悔了吗？”

如果她说是，那他该怎么办？

她此刻头脑有些缺氧，反应很迟钝，迷离双眼眨了眨。

似乎在回想她那几秒在想些什么，有些怅然若失。

可是在陆北宴的眼里却以为她是真的后悔了，他漆黑双眸瞬间变得晦暗莫测起来。

“染染，后悔也没用了，我这辈子只结婚一次，是不可能会离婚的。”他把头埋在她脖颈处，眼尾泛红。

闻言，时染愣了下，开口声音有些断断续续，“没，我没后悔，那几秒是在想陆北宴，兜兜转转，没想到我最后还是和你在一起了，我很开心，真的！”

“真的吗？”陆北宴双眼瞬间晶亮起来。

他按住她的肩膀将她转了个身，两人都看着落地窗外。

女孩儿背后的蝴蝶骨凸起，肤色白皙细腻，那对蝴蝶骨染上粉色，像是要随时飞走一样。

他轻轻靠上去，贴近她耳垂处，“染染，这个新家喜欢吗？”

时染点了点头，“有点太大了。”

陆北宴轻笑了声，笑意抵达眼底，“不大……”

“以后生个小孩，东跑西跑的，就不觉得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