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聊得好好的,怎么就突然生气了呢?
她推开房间的门,看到一个坐着缩在角落里的人,穿着黑色的睡衣,屋内窗帘全部拉起来,整个人和黑暗融为一体似的。
她走过去,蹲下去,“你怎么了?”
“染染,你是不是嫌弃我老?”低沉沙哑的紧绷嗓音从男人喉间深处迸出,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,带着抹难以发现的落寞。
时染伸手挽住他胳膊,哄着他:“老公才不老,我就喜欢年纪大点的。”
“骗人,你明明更喜欢沈林阳那种小奶狗!”陆北宴手抱着双腿,头垂着,清敛淡漠的眼染上落寞。
却看到她没穿鞋就踩在地板上,这段时间,他才发现,小姑娘老是不爱穿鞋就踩在地板上。
天气已经转凉了,秋去冬来,又是一年末。
他把她抱起来,手拍了拍那双白皙的脚丫,脸色愠色浓浓,“下次再不穿鞋踩在地上,看我怎么惩罚你!”
时染适时揽上他胳膊,头埋在他怀里,胸膛剧烈起伏,心跳声清晰入耳。
“陆北宴,我不喜欢小奶狗,我只喜欢你。”
你又狼又可怜的。
像只小藏獒似的,凶猛却又可怜,总是把自己困在笼子里,疯狂,执拗,撕咬,把自己惹得一身伤。
陆北宴脚步顿住,漆黑暗沉的双眼亮了起来,他看着女孩儿那双公然无害的双眸,“染染,我很喜欢你说这种话,以后要多说,可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