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染见他还是不愿意松口,也跟着到厨房,站在他旁边,继续苦口婆心:
“你这样完全让我觉得自己时时刻刻都像是裸/奔一样,没有半点隐私,也没有半点自由……”
她话没说完,陆北宴打开水龙头,拿着洗碗刷用力地刷起碗来,陶瓷碗相互碰撞,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,完全在打断她讲话。
时染一下子恼火了,怎么就说不通呢?
“你不同意的话,就搬出去,今晚就搬,你不是爱监控吗?那我根本不想看到你。”时染气哼哼说完,走出厨房,继续去落地窗案台处作画。
碗筷碰撞的刺耳声音戛然而止,只有水龙头水流的哗哗声。
陆北宴手上动作顿住,眼睫低垂,落下一片扇形睫影。
手攥紧又缓缓松开,接着一个个把碗洗好,擦干,放到碗柜里,就像是一个麻木的机器人,在完成既定的流程。
做完这些后,他又往手上喷了点清香味的香水。
看着坐在落地窗前散着微卷长发的女孩儿,眸子像是落了雨,潮湿阴凉。
他走过去,手紧紧攥着,心脏也像是被人狠狠攥紧。
时染注意到他出现在身后,那股子燥气还没消散,彩笔在画上重重落下一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