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北雪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，竟然是夜夜跑来她梦里的唐纪。

她还以为在做梦呢，没想到是真的。

但是他似乎变了很多，看见自己眼里再也没有当初那种情意炙热的情绪了，反而是冰冷，无尽的寒。

水滴从她头发里往下滴落，她伸出手拉住唐纪的一角衣襟，他的衣服也湿了些。

“唐纪。”

轻轻喊他名字。

却被他毫不留情扯开，浴室里没开灯，他的脸陷在阴影里，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
冷冷的声音落下：“滚。”

她睫毛闪了闪，低垂着，形成一片扇影，心里某个地方很酸涩，唐纪以前从来不会凶她的。

眼泪瞬间夺眶而出，簌簌落下，手紧攥着，指甲掐进手心里。

“唐纪，你，不喜欢我了吗？”

闻言，唐纪转头看她，眼神里是尽漠的冷，倏忽，他轻笑出声：“陆小姐怎么就那么有自信，三年过去了，还能问出这种问题。”

“早就不喜欢了。”

眼神坚定，看起来是真的放下了，没感情了。

陆北雪恍惚间觉得内心某个地方塌了。

她跑着出了浴室，却在拉开大门要出去时，被人按住手。

唐纪依旧没什么表情，“你就打算穿成这样走？”

酒红色的睡衣贴在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