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北宴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。
但是,下一秒,她就发现自己错了。
不是陆北宴的脾气变好,而是这些事情还没触碰他的底线。
时染发现站在身旁的人没有说话,他一双眼紧紧盯着时染面前人高的画像,双手紧攥起来,眼尾开始猩红。
他在克制。
砰的一声,他一拳砸在木制的画板上,人高的画板瞬间裂掉,在人像眼睛初被砸开,木制画板被砸裂,空掉的那块像是针刺般参差不齐,上面沾满鲜血。
陆北宴的手也被木刺扎伤,鲜血淋漓,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似的,还在一拳一拳无声地挥在画板上。
仿佛在他面前,不是一块画板,而是一个人。
而他的动作,分明就是在要这个人的命。
伴随着画作的炸裂,时染尖叫一声,不自觉往后缩,小小一团缩在榻榻沙发上,捂着耳朵,闭上眼睛。
很快,一张画板只剩下木屑残渣和不成块的碎骸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陆北宴的睡袍敞开,露出光洁的胸膛,暖气很足,他出了满头的汗,毁掉那幅画后,站在原地,右手不断往下流着鲜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