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东月在这条街上彻底出名了,谁也不知道这个祥爷都要避让着的人,到底是什么来头,只知道现如今,谁也不敢惹了。
沈东月正为了招坐堂大夫犯愁,好的大夫早就有了固定的坐诊地方,很少有为了短暂的利益而跳槽的。
最后,沈东月实在没办法,只能弄了个“以医会友”,摆了张桌子放到医馆门口,欢迎擅长治疗各种杂症的大夫来切磋。
效果是有的,惹来了不少人的围观,至少宣传了出去。
好结果是没有的,整整三天过去,一个来踢馆的都没有。
沈东月坐不住了,想着实在不行就找杨子煜要几个大夫,等名声打出去了再说。
好巧不巧的,斜对面的医馆门口,一个病人将死,家人被连推带打的,赶了出来。
“大夫,我夫君明明还有气,为什么你们要把我们赶出来,我们有银子治。”一个三四十左右的妇人哭泣道。
“你夫君已经病入膏肓了,就回家等着吧,别来找晦气了行不行?”医馆的小伙计说道。
“可是他明明还活着,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走,我怎么忍心?”那妇人说完嚎啕大哭起来。
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的,其实谁都知道,很多人在通知已经活不了的时候都会带回去,有句老话就是死也要死在家里,可是现在医馆不收了,那妇人还赖着不走。
“可是这人还没死,就不收了,这医馆还是医馆吗?”
“那怎么办?医馆也不是全部的病都能治。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
沈东月挤过人群,凑了过去,看了看地上的男人,满脸通红的,显然在发着高烧。
“他怎么了?”沈东月问那妇人。
那妇人见是一个年轻的姑娘,却还是哭泣着说道:“我夫君前几日劈柴的时候,被斧子砍到了腿,伤口包扎过也一直不好,谁想到,前日开始,突然发起了高烧,眼看现在开始抽搐了,医馆突然说不收了,这可怎么办啊?”说完又哭了起来。
沈东月在那人旁边蹲下,轻轻挽起了那人的裤腿,只见脓肿一片,整条腿都已经肿了。
周围人吸了口凉气,有为了那人腿的,有为了沈东月一个姑娘,竟然当街看别人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