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怀安没说话,侧边的灯光倾斜下来,笼罩在他颀长挺拔的身躯上,略微侧低着的深邃脸廓,显得格外的刚毅沉冷。
易丰往碑上看了一眼,若是薄暮说的是真的,那么,的确够让人吃惊的。
仅用手指刻出的字,还这么平整,犹如柔软的毛笔书写出的字体,行云流水,一笔一划或是勾勒处,都没有丝毫生硬的痕迹。
即便是他,也不保证能够刻成这样。
易丰突然想到了被夫人徒手掰断的水龙头,浴室里拍碎的花岗岩,拧掉的门把手,以及……那次和陆家主争执时,她一脚踹碎了的硬木矮几。
“难道说夫人她是……”
到嘴边的话就快要吐露出来了,忽然感觉到一股震颤天灵盖的冷意。
厉怀安将木板插回土坑。
直起身,周身的气场乍冷,举手投足间的矜贵,沉沉威压令人不容抗拒。
“传令下去,这些事,不许在夫人面前提起。”
四爷指的是夫人体内那股神秘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