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楠诧异，但还是克制地并没有表现出过多兴趣：“我怎么都没问题，您觉得舒服就好。”

“谢谢！”凯西轻抚着下颌处那个微凹的疤痕：“我现在的样子虽然比较普通，但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。这些年虽然因为这张脸得到很多赞美，让我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，但总归不是自己的，有时候连笑都不敢笑得太肆意。”

她说着，忍不住笑起来：“幸好缘分让我遇到您，亲眼见证什么才是天然美女，什么叫东施效颦。我终于可以死心塌地做回自己，做一个真正意义上完完整整的自己！苏楠，谢谢您！”

“不用这么客气，您也说都是缘分了。”苏楠笑着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秦斯越一眼。

如果当年不是在同一时间反复看到两张雷同的脸，他也许不会对自己那样印象深刻。

秦斯越捕捉到她的视线，心情更加忐忑。

看到苏楠挂断电话，他立刻送上涂好果酱的吐司，状似随意道：“谁啊？聊得这么开心？”

苏楠看了他一眼，没有回答，而是转头对二老道：“爸妈，看来你们给师哥准备的大红包，这次终于能送出去了。”

“真的？刚才是他打来的电话？”王茜激动道。

苏清华摇摇头：“不是，我隐约听到好像是女孩子的声音。”

秦斯越面上不动声色，耳朵已经好奇地竖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