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猛然坐起,再三确认自己身下的确是崭新的被褥和折叠床:“床?这里怎么会有床?”

侯静月端着热水回来,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:“我猜应该是你那位姓陆的同事。”

她也是后来才想明白,什么同事探病送那么厚的礼?

那小伙子八成是对女儿有点意思。

“不可能!”花胡蝶想也不想就否决道:“他那个粗心大意,你让他花钱行,让他做这些细致的事……别说做了,他恐怕连想应该都想不到。”

侯静月皱眉:“那还能是谁?”

“先不管了,回头问问值班医护。”

花胡蝶不以为意,起身将床褥收拾到一边。

没办法,病房实在太小,她这床一撑开,其他病人家属连过路都不方便。

简单洗漱,花胡蝶就去了楼下买早餐。

等她拎着爸妈喜欢吃的早点回来,就见病房门口围了一大堆人,里面还传来打砸声和女人的哭声。

她心里顿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,立刻扒开人群挤了进去。

原本就狭小的病房,此刻狼藉一片。

几个混混模样的人在父亲病床上,虎视眈眈。

母亲满脸泪痕,紧紧护着父亲,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。

旁边的病人家属都吓得缩在自己的位置,谁也不敢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