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未必!你看我爷爷爸妈不就一点不恐怖吗?”陆文昊不服气道。

“所以他们是好人,万中无一,都在你家了。”

陆文昊高兴地笑起来:“我发现你回趟家,嘴都变甜了。看来杭城是个好地方!”

他声音微顿,看到清洁大妈拿着湿拖布从卫生间出来,水滴滴答答落了一地,不由嫌弃地往旁边缩了缩:“这环境实在太差,你怎么就给你爸选了个这医院?挂电话之前我听你说是心梗,这医疗条件能行吗?”

说话间,花胡蝶在一间病房门口停下:“收起你那些少爷的想法,尤其进去后不要在我爸妈面前提。”

病房不是别处,正是清洁大妈拎着拖布出来的厕所隔壁那间。

陆文昊没有洁癖,但到底是养尊处优,立刻被味道熏得屏住了呼吸。

别说他现在根本不想说话,他甚至连呼吸都想放弃了。

跟着花胡蝶走进病房,他的不适感瞬间更加强烈。

狭小的病房里并排放着三张病床,三个插着呼吸机的人躺在上面,床与床之间只有一条狭窄的过道。

洗到发白的条纹被褥上残留着各种老旧的印记,有洗不掉的油渍、血渍、还有各种药水的残留。

尽管开着窗户,可房间里还是残留着一股食物、药物和各种人体体液的混合的复杂味道。

花胡蝶带着陆文昊径直走向最里面那张床。

看到母亲握着父亲的手趴在床边睡着,花胡蝶立刻取了衣服替她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