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治疗,就像小孩子订正作业用的改正纸,粘上去、遮住,再书写新的内容。您放心,这个只针对某段记忆,不影响其他,更不会影响越哥的身体健康。”

乔安安的解释,浅显易懂。

白思卉点点头,眼底流露出犹豫之色。

乔安安看出她的担忧,看了眼病房里的男人:“阿姨,如霜姐是医生,家里又是医疗世家。您可以跟她、跟家里人商量一下。越哥的情况再拖下去,身体恐怕会撑不住的。”

再好的体魄,也经不住这样日复一日的煎熬。

白思卉循着她的视线,看着病床上的儿子。

他静静地依靠在床头,形如槁木。

脸色苍白,眼窝深陷,紧绷的下颌线上密布着青色的胡渣。

白思卉红眸刺痛,眼泪又落了下来。

她咬咬牙,狠下心来:“好,专家那边麻烦你先联系着,我现在马上回去跟你秦伯父商量。这么久了,苏柠肯定凶多吉少,就让阿越忘了这段伤痛的回忆吧!”

“对越哥来说,那或许也是一段甜蜜的回忆。但人活着,总要向前看的。”乔安安看着秦斯越,水汪汪的杏眸中满是不忍:“抹去记忆虽然有些残忍,但要他好好活着,只能如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