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晚立即说:“所以说……我觉得敬王这个人并不简单,他所表现出来的东西,也能用一句话来形容。”
“什么话?”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”苏晚左看看右看看,压低了声音,小心说道,“夫君……新帝现在这般年幼,你真的不觉得他有其他心思吗?”
楼清泽又笑了。
他放下茶杯,认认真真的看着苏晚:“世人都觉得想要谋朝篡位的人是我,难道你一点都不曾怀疑过?”
“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”苏晚看着他,“没有嫁给你的时候,我确实和其他人一般,会这样想你。”
“但你对新帝的教导我也看在眼中,你是个很好的老师,新帝也对你颇为依恋,我并不觉得你想要那个位置。”
“我想,若不是你与太后有些渊源,恐怕并不愿意步入朝堂之中,当一个并不自由的臣子。”
楼清泽听她这样说,眼神越发认真的看着她:“你能告诉我,你今日说这样一番话究竟是为什么?”
苏晚犹豫了一下,想着反正早说晚说都是说,楼清泽要怀疑也早就怀疑她了,便道:“我心中不安,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……昨日还做了一个梦,梦见新帝在祭祀的时候从高台坠落……”
“接着……便梦见夫君你直接被萧成熠下了天牢。”
苏晚说到这里,真的像是做了噩梦一般,眼眶一红,手伸出去抓住了楼清泽微凉的指尖:“我、我本来想着不要告诉你,但……但又忍不住想要跟你说,所以最近有些情绪低落,没想到夫君竟然看出来了。”
她一脸关切和忐忑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做假。
楼清泽想到萧成熠最近的异动,竟觉得……苏晚说得事情并不是毫无根据。
他虽然觉得有些荒唐,但……
楼清泽沉了沉心神,伸手在苏晚手背上拍了拍:“好了,有些事情我心中自然有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