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皇在看到伽米尔的一瞬间便看破了他的伪装。

伽米尔看见他，身体一挡，已经站在了苏晚身前。

他身上的伪装逐渐褪去，阴森的试验场里，圣子金色的发丝像是夜晚最亮的明灯，散发着灼灼光彩。

伽米尔看着教皇，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出现在这里。

“背叛？”伽米尔语气冷淡，面上却带着些仿佛已经镌刻进灵魂的浅笑，“你让以赛亚来取走我的头颅时，我便早就与你不是同一个阵营。”

“更何况，这些年来，你不过是把我当作一条狗，”伽米尔笑得更加温和了，“尊贵的教皇陛下，现在我不愿意当你的狗了，这又有什么问题？”

教皇年过半百，金色的长发已经有些灰败，他手握权杖，听见伽米尔的话时，脸色凝重，在看到他身后的人时，嗤笑一声：“所以你宁愿当血族的走狗，说到底还不是一样是当狗吗？伽米尔，你可真有志气。”

苏晚听得眉头一皱。

伽米尔早就已经被她划入了自己人的范畴，还是她重要的任务对象，更是“他”的一部分。

她对伽米尔的喜爱，也早就在他如此陪伴下逐渐增加。

就算伽米尔现在对她的态度确实有些太狗了点，但这也不是别人侮辱他的理由。

她站在原地，周身无风自动。

漆黑的发丝像是蜘蛛网一般，渐渐蔓延开来。

那十几个红衣主教，她个根本没有放在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