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天,沈君寒知道,原来母亲……也会变得那般可怕。
他害怕再次看到母亲厌恶的眼神,只能强行忍着疼痛任由她一块一块拔掉所有的鳞片。
嘴唇被他咬得血肉模糊,但这疼痛不及鳞片从身上拔掉时的万分之一。
母亲是个丹修,手中有不少灵丹妙药,纵然是血肉模糊的手臂,吃两颗丹药便能完好如初,但那种跗骨之疼却仿若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里。
那鳞片拔掉又生长,反反复复疼得他从一开始的惨叫,到后来的隐忍,时间跨度了整整三年。
母亲不再温和柔美,看着他的目光随着年岁渐长变得越发冰冷无情。
直到有一天,父亲回来了。
母亲拉着他去见父亲,昔日里那个对他柔情似水的母亲似乎在那天又回来了。
但好景不长。
父亲早就有了新欢,虽看重他,但两人之间本就没有什么父子情份,有的也只是客套疏离。
时间又往前迈进了一步。
那天晚上风雨交加,他从梦中惊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