辜闻在滴血,都不是在流血,而是在往下滴。
现在这个情形,不知道他们被埋在了哪里,不知道救援什么时候来。
如果不管她,她相信辜闻可以出去的。
尚希突然觉得心中出现了巨大的空白,她摸着巨狼毛茸茸的脸,心里很空:“值得吗?”
“为了……这样一个我…”
她…她最知道自己有多不重要了。
“他们…那些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都把我当累赘,我就像一个皮球…”她眼睫颤抖着,泪无声无息落下,却被一条大舌头舔过。
没有让它像以往那般,不值钱地落在头发里。
尚希像是突然顿住了。
随即,她眼泪止不住往下掉,她有些崩溃的问:“为什么!为什么你要这样……你为什么可以…为我这样…”
“明明…明明我都习惯了。”
“我一直是…最不重要的人。”尚希哽咽哭着,她的泪都被大舌头珍视地舔走。
这让她更…委屈。
被人爱了,才会哭。
有人疼了,才会觉得委屈。
不然哭得再大声,别人只会觉得吵闹。
似乎是短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,需要接受的太多,尚希被复杂沉重的情绪裹挟。
她明明不想接受的,她明明想远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