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唯独没想到,他仍想着保护她免受流言蜚语的困扰。
她流着泪道:“但我死不与你同穴。”
“好。”他说。
张知存知道,哪怕她从未承认过,她是有一点点恨的。
谁不曾幻想过冲破一切阻力、矢志不渝的爱情呢?
可他没能给出那样热烈的爱情。他受不了明月的陨落,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。
他介意,介意得快要发疯,又毫无立场。
张知存想,他们大概就要一辈子这样纠缠在一起,做不了夫妻,也会做家人。他那么懦弱那么不堪,但他依然想做她退到最后,依然在的后盾,这应该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了。
他们已经分居很久了,除了人前装装样子,同进同出,往常根本连面都见不到。
若非宋牧川大婚,他们都不会共乘一车回家。
也许是今夜的酒太过香醇,也许是难得的喜事让人忘却烦恼,他抓着她的手,不知觉地喊着她的小名。
“杳杳……”
“你醉了。”她望着他的脸,她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认真地端详他了。她不敢看他,每一次看到他,都是在撕裂已经试图愈合的血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