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啊,要不是将他抓起来处死,灭了岐人的阴谋,援军怎么可能会来?朝廷都说他是逆贼了,他肯定就是!”

“给我闭嘴!”南衣骤然拔出剑,明晃晃的剑刃指着说话的人。

百姓们吓了一跳,像看疯子似的看着南衣,纷纷畏惧地往后退。

“他不是叛徒,谁再说一句我割了他的舌头。”

南衣提着剑往外走,人群自动给她让出一条路来,无数好奇的、鄙夷的或是恐惧的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
不可能。他不可能死。

岐人都没能杀死他,他怎么可能死在同胞手里。

这是缓兵之计吧。

她不信。

南衣抢了一匹马,不管不顾地朝军营飞驰而去,胜利的焰火在她身后的夜空如影随形,此刻却好似一种巨大的嘲笑。

她闯进宋牧川的主帅营帐里。

宋牧川坐在那,面上无悲无喜,好像早就在等她了。

“他人呢?”

南衣期待他回答一些什么。他们偷梁换柱了,死的并不是谢却山,这是做给百姓看的,他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的某个角落,不过现在不那么方便光明正大来与她相见。这是支撑她站着的最后的力量。

宋牧川没有回答。长久的沉默就已经是答案了。

那告示之上,只有宋牧川有资格盖下的代表沥都府官府的大印,昭示着他知情所有的事情,他参与了所有的事情。

“我杀了你。”

自始至终,她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,她朝他刺出的剑尖上,是破碎的,同归于尽的决心。